第(1/3)页 这顿酒喝得昏天黑地。 汕尾这地方不大,李山河直接包下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国营饭店。 虽然比不上广州的大酒楼,但胜在实惠,海鲜那是真新鲜。 桌子上堆满了空盘子和空酒瓶。 三十个汉子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饿死鬼,那一盆盆的红烧肉、炖杂鱼、白灼虾,端上来就被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。 李山河没拦着,这时候就得让他们发泄。 这帮人在精神高度紧绷了两天两夜后,只有酒精和脂肪才能抚平那种杀戮后的躁动。 彪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手里抓着只大闸蟹啃得满嘴流油,一边还跟赵刚划拳:“五魁首啊!六六六啊!刚子你输了!喝!不喝就是瞧不起俺!” 赵刚也不含糊,端起大碗白酒一饮而尽,脸上泛着红光,那股子平日里的冷峻劲儿也被这热烈的气氛冲淡了不少。 李山河坐在主位上,手里捏着个小酒杯,慢慢地抿着。 他看着眼前这群咋咋呼呼的兄弟,眼神却越过喧嚣,飘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。 酒足饭饱,兄弟们东倒西歪地被安排进了旁边的招待所。 李山河没睡。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推开窗户。 夜里的凉风吹进来,让他有些微醺的脑子瞬间清醒。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,抽出一根点上。 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映照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。 钱。 还是钱的事儿。 第(1/3)页